【摘要】在国内新闻传播的过程中，编译后的文本与原文本常常产生较大的事实性出入以及二次编码者在编译环节上的业务技术失误。任何错误都有出现的可能，但对于重要国际新闻和社会议题的编译失范往往因涉及人群广、议题本身重要性显著等原因而在传播过程中被无限放大甚至引发国际政治事件。国际媒体在对国内新闻传播描述时常常具有负面修辞倾向，并出现失范行为。

【关键词】传播失范；负面修辞；数据滥用；国际关系

【Abstract】During the international news being spread, there is usually a huge distinction between the news that gets around and the original news. Meanwhile, the international media may have technical errors while spreading news. Any errors can occur. However, because the propagated error of these important international news and social issues usually involve a wide range of people and the importance of the topic may even lead to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vents. The international media always have negative bias for Chinese news and it will result in propagated errors.

【Key words】Propagated errors; negative rhetoric; data abuse;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案例简介】

2021年2月18日，美国独立新闻网站“灰色地带”刊发署名为加雷思·波特、麦克斯·布卢门撒尔记者的长文，揭露美国政府依靠所谓的“中国问题学者”炮制反华谣言，这些谣言“是公然的数据滥用和彻头彻尾的谎言”。

（图一，报道截图，图源网络）

美政府散布有关中国政府对新疆少数民族进行“种族灭绝”的谣言，美联社、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和英国广播公司（BBC）等外媒跟风炒作，声称维吾尔族人口出生率下降和所谓的“强制节育”是“种族灭绝”的证据。然而经梳理发现，这些煽动性指控全部出自一处，那就是极右翼组织（该组织由美政府成立）成员阿德里安·曾兹（Adrian Zenz，中文名叫“郑国恩”）于2020年6月发表的一份报告。

（图二，2019年12月10日，郑国恩在美国国会作证，图源网络）

郑国恩在报告中公然滥用数据，虚假陈述，前后矛盾，将计划生育污名为“种族灭绝”。他一方面称，2015年至2018年维吾尔族人口最多的两个县人口增长率下降了84%，2019年几个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口增长率进一步下降；另一方面又提供数据显示，2005年至2015年新疆维吾尔族人口增长是新疆汉族人口增长的2.6倍。

（图三，郑国恩报告中的图表，图源网络）

郑国恩摘取和歪曲原始资料，将新疆的免费医疗说成“种族灭绝”的证据。他曾把一张维吾尔族居民接受免费医疗咨询的照片，说成是“为彻底落实日益增加的侵入性计生工作”。然而，这张照片中的年迈的夫妇，年龄已经大到无法生育。

（图四，左：郑国恩对一张照片的“创造性”解读，右：这张照片的原始来源，照片中一对老年夫妇正在接受免费健康检查，图源网络）

郑国恩的“主要发现”之一还有“2018年中国有80%的宫内节育器的新增数量发生在新疆，尽管该地区只占中国人口的1.8%”。但事实是根据中国国家卫健委的数据，2018年新疆新增的宫内节育器的数量仅占全国总数的8.7%。这意味着郑国恩的“重大发现”有10倍的误差，这个惊人的错误也推翻了其整个观点的实质。

（图五，郑国恩的“主要发现”截图，图源网络）

【案例来源】

https://www.takefoto.cn/viewnews-2417890.html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92319297371085871&wfr=spider&for=pc&qq-pf-to=pcqq.group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92195683228472669&wfr=spider&for=pc

【案例分析】

在国际新闻生产领域，新闻编译者往往被人们喻称为排球比赛中的“二传手”，负责接对方来球并进行第二次传球及组织进攻。优秀的排球“二传手”需要具备敏锐的判断力、迅速的反应力及较强的组织协作能力，身处国际新闻“战场”中的新闻编译者同样需要对外媒的稿件进行敏锐而迅速的判断和处理，并具有在完成外语翻译的基础上对外媒稿件进行编辑和组织安排的能力。

新闻编译的行为最终落实为一种对新闻事实的解释过程。语言间的转化方式与描述和解释外国文化语境的方式间有明显的关联性，解释本身也不仅仅关涉语言间的转化。然而，在国内新闻传播的过程中，编译后的文本与原文本常常产生较大的事实性出入以及二次编码者在编译环节上的业务技术失误。任何错误都有出现的可能，但对于重要国际新闻和社会议题的编译失范往往因涉及人群广、议题本身重要性显著等原因而在传播过程中被无限放大甚至引发国际政治事件。

一、国际媒体对国内新闻传播的失范，离不开多方因素共同作用，会导致不同利益得失

传播过程可分解为传者、传播途径和受者，乌合麒麟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掀起不小的波澜与他的个人能力、社交媒体的发展、公众的参与不无关系。只有三个环节一环扣一环，联系紧密，才能够成功起到劝说、教育、正向引导的积极效果。

（一）有意忽略极端政治倾向，将滥用数据的报告作为信源

美国两任国务卿蓬佩奥和布林肯都声称中国在新疆进行“种族灭绝”，而美国新闻调查网站“灰色地带（the Grey Zone）”18日发表的调查报道发现，这一指控的依据仅仅是一名右翼宗教极端主义者的“研究成果”，而这份报告公然滥用数据，甚至存在彻底的虚假内容。更为危险的是，西方媒体却把这份报告当成信源，有意忽略作者的极端政治倾向，挑动与中国的对抗。

报道指出，不管是特朗普政府还是拜登政府，指控新疆“种族灭绝”依据的都只有一个单一来源——德国人阿德里安·曾兹（Adrian Zenz）2020年6月发表的一篇报告，此人是位于华盛顿的“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基金会（Victims of Communism Memorial Foundation）”和“詹姆斯敦基金会（Jamestown Foundation）”的研究员。前者是一个非营利性反共组织，后者是一个保守派防务政策智库，建立之初的目的是支持苏联的不同政见者。曾兹的中文名为郑国恩（也有报道称其为曾德恩），拥有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博士论文题目是关于西藏的教育问题。

虽然曾兹被冠以“西藏和新疆问题学者”的名号，但事实上，此人是一个极右翼基督教基要主义者。

（二）将计划生育污名为“种族灭绝”

“灰色地带”网站发现，曾兹在报告中公然滥用数据，虚假陈述，对原始材料挑选使用，以及“宣传性地歪曲事实”（propagandistic misrepresentations）。

曾兹在报告中认为，对维吾尔族实施的“人口控制措施”应被视作“种族灭绝”，理由是在2015年至2018年期间，两个最大的维吾尔族县的人口增长率下降了84%，2019年几个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口增长率进一步下降。但他自己在报告中引用的更完整的数据，以及漏掉的数据，与其结论却是自相矛盾的。

正如中国政府公布的数据，2017年至2018年新疆的出生率下降了5%，这是各民族平等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结果。（2017年，新疆对各民族实行了统一的计划生育政策，即城镇一对夫妻可生育2个孩子，农村一对夫妻可生育3个孩子。）在回避这一点的同时，曾兹还忽略了一个事实，中国的整体出生率都在急剧下降。例如，在经济发达的广州市，新生儿的出生率已骤降至十年来的最低点。

（三）美国官员捏造中国新疆种族灭绝事件背后的原因及利益得失

第一点，企图祸乱新疆，以疆治华。

新疆幅员辽阔，地理位置重要，是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和中国向西开放的门户。在涉疆问题上，美方一些人态度令人发指。

美国对印第安人实施种族灭绝，贩卖和奴役黑人，动辄侵略干涉主权国家所犯罪行罄竹难书、铁证如山。美方一些人却在涉疆问题上凭空捏造所谓“拘留营”、“种族灭绝”、“强迫劳动”、“系统性侵”等谎言，花样不断翻新，现在又将矛头指向新疆雪白的棉花。美国一些人关心的根本不是事实和真相，而是企图打击新疆棉纺织产业，破坏新疆繁荣稳定，迟滞中国发展进程。

第二点，挑拨中国与穆斯林国家关系。

包括沙特、阿联酋，埃及、伊朗、叙利亚、巴基斯坦等穆斯林国家在内的64个国家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第46届会议上共同发声，支持中方在涉疆问题上的立场。不久前，上海合作组织秘书长及21个国家驻华使节和外交官赴新疆访问，他们表示通过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认为美西方反华势力对新疆的污蔑之词毫无根据。他们理解支持新疆反恐和去极端化努力，赞赏新疆社会当前经济稳定繁荣发展成就前所未有。事实上，穆斯林国家和国际社会有识之士都对美国挑拨离间的邪恶阴谋不买账。美国一些人关心的根本不是新疆的人权，而是企图利用穆斯林民众的宗教感情，在中国和穆斯林国家之间打楔子。

第三，掩盖自身对穆斯林犯下的斑斑裂迹。

2001年以来，美国在全球约80个国家以反恐之名穷兵黩武，超过80万人直接死于战争暴力，其中平民约33万人。美国使用洗衣粉、摆拍视频等肮脏手段，悍然侵略伊拉克、叙利亚等主权国家，造成几十万无辜平民死亡，上千万穆斯林无家可归，而如今美国为什么唯独对新疆穆斯林操碎了心？美国一些人关心的根本不是新疆穆斯林的安危，而是企图转移穆斯林对美国的怒火。

二、案例对策建议

（一）坚定正确立场，坚定维护中国利益。

正如赵立坚曾在记者会上坚定地说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中国没有种族灭绝，中国没有种族灭绝，中国没有种族灭绝。”面对美国和一些西方国家诬蔑中国在新疆地区采取行动构成“种族灭绝”，我们必须坚决反对任何外部势力借涉疆问题干涉中国内政，必将继续坚定维护中国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

国家利益是国家一切外交活动的出发点和落角点，坚决维护国家的核心利益是中国外交的神圣使命。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中国在维护国家独立和主权、捍卫民族尊严上的立场是一贯的。要始终把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作为外交工作的基本出发点和落脚点。维护自身的领土主权和正当合理的海洋权益，是中国政府必须承担的责任。

（二）事实胜于雄辩，用真实数据说话

过去40多年来，新疆维吾尔族人口从555万增长到1200多万，翻了一番。过去60多年来，新疆经济总量增长了200多倍，人均预期寿命从30岁提高到72岁。很多去过新疆的外国朋友都表示，他们见到的新疆同个别西方媒体的报道完全不同。

美国独立新闻网站“灰色地带”（The Gray Zone）发现，郑国恩的研究结论公然滥用数据、片面引用资料、宣传虚假信息。美国政府的指控建立在这样的研究之上，是全然站不住脚的。法国知名作家马克西姆·维瓦斯的新书《维吾尔假新闻的终结》中也对关于新疆的假新闻进行了毫无保留地、大胆地抨击，立场鲜明地表达了对假新闻和炮制这些的新闻媒体人的愤恨。面对美国的虚假谣言和污蔑，我们更应该拿出事实，用真相抨击对方。

（三）究其根本目的，反对搞“有罪推定”调查

“种族灭绝”在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等国是曾经现实存在的事实。19世纪70年代，加拿大政府将同化原住民列入官方议程，公开宣扬‘扼杀印第安血统从他们的孩子开始’，通过设立寄宿学校，对原住民实施文化灭绝政策。有着“种族灭绝”历史的非但不是中国，反而是那些以此为借口污蔑中国的欧美国家！

前联合国专家认为：美国对中国新疆所谓“种族灭绝”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美国关心的根本就不是维吾尔族人的权利，“所谓‘种族灭绝’指控不过是地缘政治武器和宣传战中的武器而已。这不仅是‘假新闻’，还是患有‘中国恐惧症’的表现”。毫无疑问，“中国恐惧症”的背后是美国对自身深陷内外困顿的刻意回避与扭曲回应，是对中国日渐强大的综合国力的忌惮。必须看到，中国经济长效发展、综合国力与国际地位持续提升的目标是不断提升自我、做最好的自己、让国民有更好的民生与幸福感，而不是为了要超越谁。

三、案例启示与体会

如今，国际形式变化诡谲莫测，而中国又正处于蓬勃发展的时期，国际上其他国家多次污名化中国的例子屡见不鲜，不论是美国曾多次称“新冠病毒”为“中国病毒”、“武汉病毒”，还是“新疆棉花”事件，皆为恶意诋毁中国，它是“欲加之罪”，为的是尽可能抹黑中国和中国共产党，其无耻行径可谓“登峰造极”。

国际反华势力操纵这套“政治把戏”虽说轻车熟路，手法较之以往也更加“精致”，但把戏终归把戏，谎言变不成真理。新疆发展得好不好，中国人民最有发言权，新疆有没有“种族灭绝”，不戴有色眼镜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中国有句古话：“行有不得，反求诸己。”意思就是：事情做不成功，遇到了挫折和困难，行动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就应该反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论他们攒集、加工、散布多少谎言，都改变不了新疆繁荣稳定的事实，更无法动摇各族人民把新疆建设得更加美好的决心与信心。

当今，在中国的倡导下，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坚决摒弃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走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正在成为国际社会的共同期待。眼见为实，谣言终将不攻自破！

【参考文献】

[1]《维吾尔假新闻的终结》法国丝路出版社(La Route de la Soie)2020年

[2]董璐.传播学核心理论与概念[M].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 09

[3]“二传手”之失:对我国新闻编译失范现象的批判话语分析.常江.杨奇光, 2015

[4]网络传播失范现象及其治理,中国社会科学报

[5]2020年传媒伦理问题研究报告,新闻记者

[6] "Xinjiang: The race card". The Economist. 3 September 2016. Archived from the original on 2 September 2016. Retrieved 3 September 2016.

[7]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网（En）". The Government of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of China. Retrieved 18 August 2020.

[8]Kirchner, James. "Data Analysis Toolkit #5: Uncertainty Analysis and Error Propagation" (PDF).Berkeley Seismology Laborator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Retrieved 22 April 2016.